一台很穷的抢票机器

与不同世界之间的灵魂握手。

书摘《重症监护室的故事》

死亡也许是我们所恐惧的事物中唯一能指导我们如何生活的。

                                    ——德伦布朗《幸福》

null译林医学人文系列的第一本,讲述了ICU的故事,医学科普为主穿插医学史和伦理学探讨,医学生读起来偏基础,专业知识密度适中,比较适合大众阅读。


书中印象最深的有三个片段。


一是作者写有次大雪,自己本不必值班,只因天气骤变才到科室帮忙。那天床位供不应求,收治人数超了一半还是不断有新病号涌来,他们不得不将这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病人转院。有一位病人情况危急,如果转院几乎必死无疑,但当时实在没有条件收治更多人了,作者在科室忙得累到没有力气反驳,只得眼睁睁目送那位病人被转去别的医院。窗外的雪地有小孩子在和父母堆雪人,他想到自己的孩子,却只是低下头继续忙碌。


第二个故事是在他刚刚进入临床不久,有位酗酒多年的老年肝病患者在重症监护室状态不佳,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的寿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转。他邀请作者陪他“喝一杯水”。按病人当时的状态,饮水很可能是不被允许的,但作者权衡一番最终同意了。老人感激地说“真是雪中送炭”,下午便离世了。作者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第三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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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英国著名生物学家、教育家理查德。道金斯在他的畅销书《解析彩虹:科学、虚妄和对奇观的嗜好》中写道:“我们都将死去,因为我们都是幸运儿。绝大多数人永远也不会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出生。那些本来可以成为你我,但实际上永远看不到这一天的人,加起来比阿拉伯的沙粒数目还要多。那些未出生的灵魂中肯定有比约翰•济慈更伟大的诗人,比艾萨克•牛顿更伟大的科学家。我们可以肯定这一点,因为我们的DNA可能造出的人数要远远超过实际出生的人数。在这种令人感到渺小的赔率中,却是你和我,本着我们的平常心,来到了这里。我们这些赢得了出生彩票而享有特权的少数人,怎么还能因为我们都要不可避免地回到出生前的状态而发牢骚?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普利策奖获奖作品《拒绝死亡》( The Denial of Death)的作者厄内斯特•贝克尔指出:死亡的威胁始终困扰着我们,但同时也激励着我们。贝克尔认为,我们有许多行为都源于对死亡的恐惧,都是为了减轻我们对即将不复存在的恐惧而进行的无谓努力。在这种恐惧心理的影响下,我们很难以一种平常心去面对死亡,以及死亡带给我们的悲伤。


每25个去世的医生中就有一人的死因是自杀。若还要面村病人投诉的情况,这一数据还会增加。

从表面上看,我那些选择自杀的同事其实是最快乐、最无忧无虑、性格最稳定的人。医生被要求应对难题,在与病人家属沟通时要穿上“抗压斗篷”,但这种伪装会遮蔽他人的眼睛,让别人看不到我们也需要帮助。我们很难原谅自己曾犯下的错误。我们不会公开祖露这些错误,但我们深感愧疚。身处医学界内部,我们自身却面对着精神疾病的污名,更和其他行业的众人一样,要克服许多个人问题。





今年下半年,我就有机会正是进入临床一探究竟,见过不止一个学长/学姐发动态说,ICU是最好的生命教育课堂。习惯了纸上谈兵的我也该尝尝被期待性焦虑和残酷现实包裹的味道了。


作者提到,因为工作性质原因,每天见证无数死亡,以至于司空见惯,回家看到孩子身上的小伤都觉得不值一提。这个片段让我警觉。从前总是对与自己专业相关的课外书不屑一顾,近一年竟喜欢起医学人文相关的书来,每每翻阅总越发觉出自己的弱小和局限——我离不开故事和前辈不断提醒自己,永远爱自己爱的东西,去练习那种不会将生命力消磨成麻木的的坚强。


正如作者所说,死亡并不总意味着失败,对于一个很好地度过一生的人来说,它正是一个合适的结局。


希望当我真正需要面对这一切的时候能好好应用在阅读时觉得理所当然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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